作者： SECOND WING

梗概：巴斯蒂转会了，菲利普和伯尼熊要干一票大事。

类型：超现实主义！

警告：全员友情向！

【如果喜欢请直接告诉我，不要转载，谢谢！！】

因为我们始终追逐和奔跑，今天你才能看见我们，在这里。

——江南
 

 

 

07

倒计时5小时。

拜仁早已预订了酒店设庆功宴，每一个球员都来参加了，就连霍尔格也拄着拐杖没有缺席。塞巴斯蒂安抱着沙拉盘就不肯松手，托马斯一直缠着菲利普唠嗑，全然没有歇一歇的意思，而菲利普并没有多少心情去陪他调侃，连微笑都懒得保持而敷衍着，托马斯自觉没趣，又转头去骚扰罗伯特。

宴会开始不久后，巴斯蒂就发现菲利普不见了。

他想起赌局的最后佩普出其不意的反击，菲利普惊慌失措而摔掉了酒瓶，啤酒洒了一地，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菲利普想哭，然而他没有。菲利普只是耸耸肩，随后就一直跟着自家小朋友在草坪上到处跑，尽管尤里安更倾向于看托马斯叔叔表演假摔。

最重要是，巴斯蒂发现菲利普在躲着自己。每一次视线相遇后，那个人都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移开，巴斯蒂安·朋友有难怎能袖手旁观·施魏因斯泰格认为自己有必要为菲利普熬一熬猪汤了。

“你在哪里呢？”他给菲利普发了条短信。

三分钟没有回应。

巴斯蒂直接就拨过去了，只响了三声就被挂。

这么直截了当？！巴斯蒂惊呆了，不晓得自己哪儿又惹到了天蝎座的小队长，脑袋瓜转了转，马上发了条短信过去，“要么你给地址，要么我上天台，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五分钟后，巴斯蒂发现自己的手机依然安静得要死，愤怒地杀到了天台。

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那边看星星看月亮的菲利普。

“你好慢哦。”菲利普幽幽地回过头。

“……菲、菲利普，”巴斯蒂的嘴角抽了抽，“你不会真想看我跳下去吧……”

“我一直就坐在这里，反正有没有消息你都会上天台的，我等你就好了。”菲利普淡淡地说，“还省下了一条短信费呢。”

“……你好歹是个亿万富豪兼小老板，竹马性命攸关，你居然先考虑一毛钱的短信费？！”巴斯蒂控诉道，“说好的竹马竹马情呢？”

“你还是跳下去吧。”菲利普也一脸的生无可恋。

巴斯蒂意识到菲利普的不快，走到他身边坐下，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太无情了，菲利普，我要和你绝交。”

“哦。”菲利普应了声。

“剧情发展到这里，菲利普你就应该要挽回一下我们的友情啊，不然观众会转台的。”

“不要。”

面对空气里弥漫着的自暴自弃的因子，巴斯蒂继续装作苦恼地叹气，“完蛋了，这下拜仁TV没有收视率了，我要失业了，你说我应该趁着下岗以前找到下一家对……吧……嘿，菲利……”

菲利普猛地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扑倒在地上，压了上去，他的双眼发红，大有同归于尽的凛然，“巴斯蒂，你他妈别想离开拜仁！”

“菲利普！冷静！冷静！！冷静！！！”巴斯蒂被菲利普的状态吓到了，连忙喊道，“我没想要离开呀……”

“你还说没有，范加尔找你了是不是？曼联开出了很有诱惑力的条件是不是？英超很棒很疯狂是不是？”菲利普一股脑全部吼了出来，“你就要抛下我离开了，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

菲利普低垂下眸子，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不能忍住泪水。

“现在只是收到了邀请，我还没和卡尔（鲁梅尼格）聊呢，你别想太多。”巴斯蒂说。

“我没想太多，现实容不得我想太多。”菲利普抓着他衣领的手越发用力收紧，仿佛一松开他就会失去勇气道出一切，“巴斯蒂，我们在一起十六年，十六年！拜仁有你的一切，你怎么舍得？”

巴斯蒂的喉咙有点紧，他伸手触碰菲利普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轻轻擦去了连菲利普也没有意识到的泪水，轻声道：“我舍不得。”

“鬼才信！”

“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像你很笃定我会离开？”

——因为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你有离开的理由。”菲利普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道。

巴斯蒂叹了口气，“我也有留下的理由。”

菲利普一愣，抬起身子与他对视，“你再说一次。”

“我可以为你留下来。”巴斯蒂笑了笑，起身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下，“就像五年前那样。”

 

倒计时4小时。

剧情反转太快，菲利普输掉了一个赌局，但意外的，他好像也得到了巴斯蒂的一个承诺。

“所以，菲利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巴斯蒂被菲利普连拖带拽地在酒店走道里穿行，第一次他觉得拜仁的房间好多，多得有点数不清。菲利普并不回答，就那么霸道总裁雷厉风行地拉着对方横冲直撞。

他横穿了宴会大厅，扫走了托马斯的摄像机。

“嘿！我要拍下罗伯特模仿迈克·杰克逊的舞蹈。”托马斯大叫着，然而，留给他的只有菲利普越发稀疏的后脑勺和巴斯蒂歉意的赔笑。

他穿越了人潮，和卡尔点了点头。

“啧啧，伤病刚好悠着点，身体可经不起折腾。”卡尔一脸“我都懂”，眨了眨眼，任由巴斯蒂在风中凌乱，心中狂叫“主席啊，你懂虾米啊，菲利和我都是有家室的！”

他走到了小黑屋，勾过了伯尼熊手指上的钥匙。

“干爹，我是无辜的。菲利普，你加油！”伯尼熊朝着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我感觉自己众叛亲离了……”巴斯蒂蹲在小黑屋门口，生无可恋。

小黑屋，拜仁宣传团队的大本营，掌握着粉丝眼中的拜仁是小逗逼还是中逗逼还是大逗逼的幕后推手，也是拜仁最有权势的一群人，不充费就得上欠费照啊，欠费照太多影响型男形象啊！知道托马斯不？那娃就因为早年穷酸又表情失控，被小黑屋团队整得全世界都知道这货二傻二傻的！

什么？你说近些年有钱了也没改进？巴斯蒂只能苦笑着说，小黑屋团队硬盘里的黑历史素材一年能弄出二十五季的托马斯·憨豆是我的真名·穆勒影集，所以，现在一年只放一季是多么良心的充费待遇啊！

托马斯曾信誓旦旦，在拜仁退休以前要完成两件事，第一是撞鬼次数超过贝肯鲍尔，第二是一统小黑屋。目前而言，他一样都没有成功，当然，他还有很多很多年去完成。

不过，巴斯蒂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关心托马斯的伟大理想，他后悔了。

虽然现在是小黑屋团队的VIP客户，可看起来今儿他并没有VIP待遇。

他深知小黑屋里面有多少羞耻的道具，年轻时候不懂事被调戏也就算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么？巴斯蒂不干呀！

菲利普捯饬着摄像机，把它安放在三脚架上，调了调光和焦距，便向巴斯蒂使了个眼色。

“……一定要这样么？我真的不走！”巴斯蒂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必须的！”菲利普狠狠地点头。

“我不要拍羞耻的片片！”巴斯蒂坚决地捂住胸前的衣服，誓死不从！

“……”菲利普惊悚地看着对方，“这些年小黑屋究竟对你做过什么？！”

好吧。

没有羞耻PLAY，没有脱衣秀，甚至连壁咚这种剧情也没有。

巴斯蒂莫名地有点失望。

说好的小黑屋传统呢？

“老子对你壁咚那是看老子笑话对吧！”菲利普瞪他。

巴斯蒂严肃地脑补了那个画面，咧嘴笑起来，“不，那很萌~”

 

菲利普解释自己的目的是拍《球员档案》时，努力地不把白眼翻上天灵盖，以示对某猪的鄙视。

1415赛季，拜仁有一个企划是《球员档案》，非常简单的一问一答。

企划已经开始了差不多一年，从外来务工人员阿隆索到慕尼黑土著穆勒，连养伤的哈马都不放过，企划进行得非常顺利，深得广大粉丝的喜爱。

菲利普也相当支持这个企划，尤其因为手术后不得不呆在家里养伤，他突然间就开发了自己的社交网络技能，各种图片啊视频啊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巴斯蒂去看望自己就拉着他一起看，两个人对着年轻人的回答时而大笑，时而吐槽，时而彼此揭短然后佯装要绝交，以至于克劳迪娅笑他们太幼稚，但他们都乐在其中。

“我可以鄙视你么？”巴斯蒂问道。

“凭什么？”菲利普感到了冒犯。

“你大费周章赢赌局，轰轰烈烈闹派对，神经兮兮耍脾气，就只是为了要我拍一个视频？”巴斯蒂以打量神经病的眼光看菲利普。

——不，我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但被伯尼熊毁了，所以我只能灵机一动心生一计破罐破摔。

这么说出来才会被当做真正的神经病吧！

菲利普甩了甩脑袋，瞪大眼睛看着巴斯蒂，“你猜对了！”

这个眼神之真诚，让巴斯蒂背脊拔凉拔凉的，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菲利普，你是不是先托马斯一步，统一了小黑屋，现在来拿我开刷？”

“……”菲利普在扁老友一顿和执行大业之间衡量了一下权重，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菲利普，你别过来，我错了！啊——”

伯尼熊捂住耳朵，被小黑屋里面的杀猪叫声吓得不要不要的。

 

十分钟后——

菲利普神清气爽地坐在摄像机后面，得意地看着一脸委屈的巴斯蒂。

“嘿，来点笑容嘛，我们喜欢爱笑的猪~”

巴斯蒂如他意愿挤出了一个微笑，阴雨天那种。

“好，第一个问题，拜仁对你而言是什么？”菲利普问道。

“家一般的存在。”

“在拜仁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是？”

巴斯蒂想了一下，有点苦恼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挺难回答的，我很小就来到了这里，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事业，都和拜仁密不可分，我的基因里都烙印着属于拜仁的DNA，要在这么长久的时光里选择一个，真是太难了。我觉得陪伴拜仁的每一分钟都很美妙，不论是胜利的喜悦，还是失败的绝望，都是铭心刻骨的。”

“我也是。”菲利普小声地说，“下一个问题，你的绰号是什么？”

“Schweini。”巴斯蒂咧嘴笑起来。

“飞天小猪。”菲利普说，“你不把波尔蒂给你的小兔子说出来？”

“那是我俩之间的小秘密~”

“哦，拜托，某人都公之于世了好吗，腻歪死了。”

“那你也找一个小兔子呀，我看詹尼（高迪诺）就不错，特别像一只小兔子，和十几年前的你一模一样。”

“呃，我们继续，你的第一场欧冠比赛是哪个时候？”

“菲利普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太僵硬啦，”巴斯蒂说，“第一场比赛呀，真是久远的事情，和你一起呀，奥林匹克球场，好冷哦，而且我的球衣名字还印歪了，估计当时后勤也没想到我会上场，就随便印了一件。”

“看过的最美的安联是什么时候？”

“每一次都很美。”

“过去滑雪的经历对你踢球有什么帮助吗？”

“在初期阶段，平衡感和下盘力量会比较有优势。”巴斯蒂说，“嘿，菲利普，来一点有趣的问题。”

“好吧，洗澡的时候唱什么歌？”

“摇滚，R&B，什么嗨唱什么。”

“如果你没有成为一名球员，你会做什么？”

“滑雪运动员。”

“真是实诚的回答，”菲利普说，“那么，如果给你一个超能力，你希望是什么？”

“黑客技术！我要统一小黑屋，称霸全宇宙。”

“你被托马斯附身了么？”

“这是全拜仁的终极理想好么。”

“好吧，我也是这么想的，”菲利普说，“说一说理想的一天。”

“唔……对我来说，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早晨起床去谷物市场，和大家说早安，然后买个卷饼和果汁，之后再去和你们训练，听托马斯广播，傍晚的话，和爱人在伊撒尔河畔散步是个不错的选择。”

巴斯蒂慢慢地说着，菲利普光是想象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馨，这样的生活，巴斯蒂，你究竟是怎么选择放弃的？

他想了想，问道：“讲一件你撞鬼干过最不能与外人道的事。”

“等等等等，说好的粉丝视频呢？怎么突然扯到了拜仁撞鬼传说呢？说出去会吓坏小朋友的。”

“得了吧巴斯蒂，这段我们会剪掉的啦，你快说。”菲利普催促道，“你的撞鬼几率是目前更衣室最高的，可你总是不肯与我们分享，莫非是偷吃伯尼的蜂蜜了？”

“我是那种只追求吃的人么？”巴斯蒂不满。

“猪和吃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么？”

“……菲利普我要掐死你！”

 

“你那里好吵哦。”小蜜蜂艾玛说。

伯尼熊听着里面乒乒乓乓，隔着手机视频，它见怪不怪地耸耸肩，“习惯就好，我们家的传统，真男人都得打一架才能证明感情是真的。”

 

又折腾了一番，菲利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嗯，除了西装皱巴巴，头发没发型，耳朵被揉得红彤彤的，一切都很正常。

巴斯蒂的情况，和自己半斤八两的狼狈。

“咳咳，”菲利普清了清嗓子，“最后一个问题，足球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问得太郑重，巴斯蒂这次思考的时间长了许多。

“菲利普，这个问题有点大啊，大得或许可以覆盖我过去的人生。”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以前我滑雪，你知道最享受的是什么吗？在森林里遇见一只野兔子，然后追着它跑，跑到森林的深处，仿佛里面有无限的宝藏，只要我追到了里面，就能揭开世界的秘密。我喜欢每跑到一个地方，就在一棵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宣告这是我走过的世界。”

“男人都是喜欢冒险和追逐的动物吧。后来我选择了足球，它也一样啊，不停地跑，去追，去进球，在那个过程中，我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它很美，我还想看到更多，这里的是红色的，那里的是蓝色的，另外一个地方是金色的，而再来一个地方又是红色的，可它的红又不尽然。每一个地方记录了过去少年们追逐梦想的故事，有些成功了，有些失败了，但那不重要，他们在挑战，在创造，在追逐，这些都被时光记住了，尘封在那片草坪上。”

“我想追到那里去啊，在那里也刻下自己的名字。世界很大，追逐却永无止境。”

听着一段有点离题的回答，菲利普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伯尼穿越前问自己的问题，菲利普，你在追逐什么？

自己在追逐什么？

梦想。

远方。

天空。

这些虚无缥缈的名词，是那么具有诱惑力，仿佛伊甸园那颗苹果。

他们一路上风雨同舟，把脚印印在了奥林匹克竞技场，印在了安联，印在了温布利，印在了马拉卡纳，够了吗？不够呀。

世界那么大，你的足迹，还可以延伸到更远的远方。

菲利普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理解到了什么。

“这些回答，小队长满意吗？”巴斯蒂问道。

“嗯。”

“那么，是可以放我回去宴会嗨么？”

“……滚滚滚。”

“安心啦，”巴斯蒂歪了歪脑袋，探过身子给了菲利普一个拥抱，“我不会离开的。”

 

倒计时1小时。

伯尼和菲利普回到拜仁博物馆时，菲利普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大功告成哦，要不要庆祝一下？”伯尼拍了拍菲利普的肩膀。

菲利普摇了摇头，“是啊，大功告成了，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呢？”

“因为你还在患得患失啊，”伯尼说，“来，让我们完成最后一步，让巴斯蒂的轨道重新回到拜仁上来，世界又会萌萌哒地运转了~”

伯尼随机选了一台博物馆门口的电脑，施展魔法开启了一个神奇的界面，上面有无数的文件夹，其中一个标注了拉姆的名字，“菲利普，你把视频拷贝进去，按下回车键，一切就会改变了。”

这个程序菲利普五年前走过一次，他轻车熟路地点进自己的文件夹，里面静静地躺着五年前的文件。

五年前巴斯蒂几乎要离开的那些个夜晚，菲利普捡起那颗被失望碾碎的心，恍恍惚惚地在谷歌里输入了施魏因斯泰格这个冗长的名字，自上而下一条条点进去，看一遍，点进去看一遍，都是分析巴斯蒂离开能得到的大好前途，离别，是那么值得普天同庆的新闻么？菲利普郁闷又无力，翻了好几页，猛然瞥见了自己的名字，和巴斯蒂的挂在了一起，他点了进去。

看着那个剪出来的视频，巴斯蒂和自己的时光，从拜仁到国家队，从青葱岁月到风华盛世，从小打小闹到扛起大旗，他们就是这么一路走来的，彼此陪伴，就算巴斯蒂身边有过波尔蒂，自己身边有过蒂莫，但最后，那么多机遇流转，那么多起起伏伏，没有变过的就是彼此。

视频到了最后，是一张他们的背影图，巴斯蒂的那一边变成了黑白色，自己的那一边依然是鲜红色。

“如果他真的离开，以后这条路，就只能你一个人走了。”

菲利普依然记得当年看到这个视频时心脏处仿佛被五百万伏的闪电击中，连疼痛都来不及感受就碎成了灰烬。

紧接着，他就找到了黯然神伤的伯尼熊，两个人就那么合伙扭转了时空，改写了结局，那个冬天的圣诞夜巴斯蒂在安联宣告自己会留下来的决定，巴斯蒂亲吻队徽的虔诚，巴斯蒂望向自己时的微笑，让菲利普发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为巴斯蒂义无反顾。

可你的义无反顾，似乎是他的绊脚石呀！

五年前那件事，你真的做对了么？

“能等一下么？”菲利普问道，“伯尼，之前我问你的问题，这么多年，你在拜仁守护的是什么？”

“我呀，”伯尼笑了起来，“守护的是你们心中的热爱梦想的心啊。还有，你们的拜仁慕尼黑的心。”

拜仁慕尼黑的心。

MIA SAN MIA。

做你自己就好了。

菲利普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最初的坚定，怎么也无法把东西复制过去。

“你还在犹豫什么？”伯尼问，“你还有一个小时，浪费了可就前功尽弃呀。”

“再等一下好吗？”菲利普请求道。

伯尼想了想，“那你好好想，我出去和艾玛打个电话道晚安。”

 

偌大的博物馆，就菲利普一个人。

他有点无助，从他认清那个意义的瞬间，就已经无力去改变世界了。

好像什么都改变了。

巴斯蒂，我竟然以这种形式失去了你。

你想要的远方，我好像……永远都无法陪你到达啊。

你想要的天空，我好像……成为了你的绊脚石。

他开始深深地懊悔了，五年前或许自己就不该和伯尼去弄什么挽回计划，就应该放巴斯蒂自由，让他去飞，让他去闯，让他去追。

世界那么大，他想去哪里看就去哪里看。

他如此优秀，哪片草坪都愿意刻下属于他的传说，那些故事将会流传在风里，被一代又一代的传颂。

以后的少年们会记得那个名字又绕口又冗长的英雄，像他一样勇敢地踏上未知的旅程。

菲利普，你改变了好多呢！

你害得巴斯蒂失去了好多好多东西呢！

你要拿什么来挽回那些失去呢？

菲利普盯着那个文件夹，大脑一片空白。

鬼使神差的，他把带着自己名字的文件夹拖入了回收箱。

——是不是只要一切都没发生过，就能回到原点。

——你能去追逐你想要的世界，我不再阻拦。

 

伯尼打电话回来后，发现博物馆空无一人后惊恐起来。

它猛地扑到电脑前，属于菲利普的文件夹丝毫不存在。

“我去！菲利普，你个笨蛋，怎么把自己给删除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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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故事我每天都想着更新，然后每天都打开文档后去看电影。

有点脱离轨道，但好像也并没有相差太多。